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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新欢是你,十年后旧爱也是你,满天只有一轮月,满眼只有你一人,迈波永远相爱

除魔三———档案三女校怪谈4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整个宿舍楼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不远处的草坪上,站着两个诡异的人,他们一高一矮,都身穿黑色如渡鸦羽毛一样的西装,只有上衣口袋里漏出了一抹红,高个子的男人带着一副挡住了半张脸的大墨镜,就算只露出了半张脸,也能预想到这个男人的绝色容貌,那皮肤在这如墨的黑夜里都白的发光,艳红的嘴唇比他口袋里露出的那一抹红还要艳丽,而他身边那个稍微矮一点的人更是将清纯和欲望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美人!

  “渍!啊啊!每次来救场都是这种难搞的场面…能不能要求加工资啊”

   “你可快拉倒吧,不加工作量就不错了,还加工资,想什么呢”

   “啊啊啊,不想去!好危险啊”

   “不去也得去,那几个肯定搞不定”

   “好累啊,宗佑!我要亲亲”带着墨镜的高个男人一边说一边撅起嘴巴朝矮个子叫宗佑的伸了过去!还没等他亲到,他们面前就风一般的跑过去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徐仁宇和姜吉英,徐文祖和尹宗佑眼看着他们两个往宿舍楼里闯,还来不及阻止徐仁宇就已经进入宿舍,而姜吉英则是被弹了出来,摔在了地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宿舍楼大门洞开,但好似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阻挡着她的进入而徐仁宇却可以轻松通过,尹宗佑就把她扶了起来,

  “刚刚进去的那个是新同事?”

  “对!宗佑这怎么回事,我怎么进不去”

  “啊!姜队长就先在这等着吧,交给我们吧!”说完留下还在发愣的姜吉英,两人迈步就进了宿舍楼。

    宿舍楼里依然很安静,安静到徐文祖和尹宗佑只能听到他们自己的心跳声,两人进来后,并没有看到先他们一步进来的徐仁宇,

  “渍!有点意思空间错位啊”

  依然带着大墨镜的徐文祖咂了咂嘴,颠了颠抗在肩膀上用布包裹着的长条物体,就在这时,从楼道的尽头一个身影带着粗重喘息声极速奔跑过来,这个人就是被困在一楼出不去的金光日,为了找出口,金光日已经在这一楼里不知道跑多少圈了,在他眼里他一直在一楼那个楼梯上,来来回回奔跑,依旧只是楼梯和镜子,也就金光日体力好,一般人真受不了这来回几趟的奔跑,他试过用驱魔咒,可也只是像水波纹一样在他眼前出现一些涟漪而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烦躁的金光日仍然不死心来回跑,奔跑着的金光日就像瞎了一样并没有看到进来的徐文祖和尹宗佑,他们两个站在宿舍入口那里看着金光日跟个疯子一样呜嗷嗷嗷从他俩面前经过,好像背后还背着个啥东西,由于金光日速度太快,他俩没看清,就这样,他们眼睁睁看着金光日被一个黑洞吸了进去,然后又从走廊的另一头再跑出来,如此反复,直到整个人因为力竭死亡,而他的灵魂会被困在这里一直跑,一直跑。

  “噗,哈哈哈哈”徐文祖实在没忍住,金光日的样子太他妈好笑了,跟个疯子一样,平时里金光日都是一副吊吊的样子,也就对着崔允才有点柔和样儿,其他人谁没被他耍过,要不是现在气氛不合适,徐文祖都想拍下来留作纪念,真的太难得了,幸好今天来了,要不然真看不到这一幕,往后就指着今天的事儿开心了。  

  尹宗佑头疼无比,看了看快笑背过气去的徐文祖还有嗷嗷狂奔的金光日,心想还好这除魔小队有姜吉英和崔允这样的人,要不然整个一精神病团队,就现在这气氛还能笑成这样也是挺奇葩的,不过金光日后面背个女鬼,一脑门子汗,呜嗷嗷猛跑的样子确实挺有喜感……

   “好啦!别玩儿啦!快点救人啊”实在看不下去了,尹宗佑催促着徐文祖

   “嗨!嗨!”徐文祖不太情愿的拦下了又一次跑过来的金光日。

   两人仔细一看,金光日背后背着的那个好他妈恶心,那形象,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空荡荡的,眼球已经不知道去哪里,血糊糊的满脸都是血,一根粗长的木头棍子,一头被削成尖状从太阳穴里插了进去,白黄相间的脑浆子还挂在上面要掉不掉,嘴巴不停嚼来嚼去好像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两只跟鸡爪子一样干瘦的手挡在了金光日的眼睛上。

  来回折返跑的金光日突然被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给挡住了,卧槽,这次又是啥,金光日心里骂了一句,一拳就轰了上去,那黑影反应也迅速,矮身躲过,手里拿着的一个长条物就朝他劈了过来。金光日左手一挡,右手摆臂一轮,黑影后撤身,拳头擦着黑影扫了过去,就这样,金光日和那个黑影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砰砰作响,越打越兴奋,不过打着打着,金光日觉得怎么那么熟悉呢,这招式怎么那么像那个死闷骚呢……

  尹宗佑看着徐文祖跟逗孩子似的逗金光日,一个大白眼就翻了过去,快步上前来到金光日背后,金光日背上那个女鬼刚要爪牙舞爪的跟尹宗佑来劲儿,尹宗佑那泛着红光的指甲暴长,唰的一声,女鬼一声惨叫就被尹宗佑给撕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还在打斗的金光日只觉得眼前一阵晃动,再仔细一看哪是什么黑影子啊,这不就是那个闷骚货么!

   徐文祖忍着笑走过去拍了拍金光日的肩膀,此时的金光日快气疯了就他妈一个这玩意儿居然搞的他在这儿转半天圈儿,好死不死的还让这个死闷骚看到他的丑态,尼玛他都能想象后面的日子会被这个死家伙嘲笑致死好不好,阿西~~憋了一肚子气的金光日转头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女鬼,那女鬼还在那鬼吼鬼叫的,金光日过去就是一拳,他的拳头上冒着金光,每打一拳,那女鬼身上的黑气就散一分,而且很痛苦,不停的被金光日打的来回翻滚,而一旁的徐文祖,捂着嘴乐的不行,肚子都乐疼了,尹宗佑摇摇头,把还隐隐冒着红光的手藏在了身后,走到徐文祖身边,碰了碰他

  “别玩了!”

  “好吧!好吧!知道了”

 徐文祖耸了耸肩,走过去,板着脸对金光日说:

  “光日啊!噗!那啥!还是我来吧…”

  徐文祖打开长条物布包,一把古朴的剑柄露了出来,随着布包被打开,那把剑的全貌也露了出来,除去剑柄是暗红色,整体剑身成黑色,那黑色犹如暗淡的黑夜,仿佛能将一切吞噬掉,徐文祖单手提剑,只剑尖轻轻点了一下女鬼的眉心,一股暗红色花纹就像活了一样在剑身上游走,女鬼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开始变淡化作星星点点的亮光飘散在了宿舍楼里。

  一楼楼梯口巨大的镜子面前,崔允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而他的身旁却不见了,尹华平的身影,只有地上一滩鲜红的血和扎在镜子上降魔杵。

  崔允的身边一个满脸血污,没有双眼披头散发的女鬼,女鬼的双手像是八十几岁的老太太那样干枯丑陋,它们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抓着崔允的肩膀,空洞的双眼紧紧贴着崔允的侧脸,蠕动的嘴唇在崔允耳边窃窃私语,让崔允陷入了无尽的噩梦里,镜子里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伸了出来,那手臂纤瘦细白,皮肤白嫩又光滑,手型级美一看就知道是位绝代佳人,在幽暗的黑夜里闪着淡青色的微光,青光下隐约的黑色咒文像是爬动着的蚂蚁一样在那完美的肌肤上游走,手上的指甲又长又尖又红,还带着不知是哪个受害者的皮肉,血淋淋的碎肉滴落着,那手臂即柔软又很长,长到像藤蔓一样在恐怖的黑夜里飞舞,缠绕,它缠上了崔允的身体,神圣的神父袍被闪着光的诡异手臂缠绕,让赶过来的几人诡异的觉出一抹不一样的美感,那手像搂住自己爱人般死死拥抱着已经昏迷的崔允,慢慢带着他融入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镜子里,愤怒的金光日,双手金光暴涨冲了过去,可镜子却也不是一味等待,它猛的又长出一只骇人的鬼手,如果说那只手是绝代佳人,那么这只就是地狱鬼爪,没有皮肉只能算是手骨,它吱呀着,呻吟着生长,然后像一旁犹如提线木偶一样的女鬼,招了招那女鬼僵直缓慢的移动着,空洞的双眼大股大股的血冒了出来,好似两道血泪一般控诉着她的痛苦,那恐怖的手骨猛地穿透女鬼的身体,女鬼就像又恢复了生前的知觉那样痛苦而扭曲,整个身体开始萎缩,张开的嘴巴没有声音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女鬼的惨叫,鬼手吸取着女鬼作为养分,滋养孕育着自己,可远远不够直到女鬼消失,那血淋淋的手骨也只是长出来一点点的肉渣,可就算如此,鬼手也是快如闪电般的攻像了双手带光的金光日,带着死亡气息的指尖从金光日的面前扫过,那冷冽的阴寒气息即使没有碰到,也在金光日的鼻梁上留下来一道血痕,金光日闪着光的手猛的握住鬼手的手腕,一阵黑烟,呲啦啦的冒起,一声能震碎人耳膜的尖叫像闷雷一样在空旷的走廊里炸起,那声音就像是高分贝哨子才有的尖细,尖锐的能实质成针,扎刺着耳膜。另一边徐文祖那把漆黑的剑和那只闪着光的莹白手臂缠斗着,反差极大的两种颜色产生了激烈的碰撞,尹宗佑趁机夺回了昏迷的崔允,失去了爱人的手臂疯了一样的攻击着徐文祖和金光日,但它毕竟只是无主的躯体,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削的所剩无几,咔嚓一声,那只手型完美的手被徐文祖砍断,随之而来的是玻璃的破碎声,那巨大的一人高的镜子在黑夜里碎成了一地的粉末,只是破碎前一张即美丽无比又恐怖无比的女人脸在镜子里一闪而过,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带着最原始的怨毒凝视了他们几眼变隐没于镜子里的世界。

   205寝室的门前,全身湿透的陆东植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寝室大门,血腥玛丽不亏是欧洲驰名魔头!整个宿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尽牢笼一样,从他踏进宿舍大楼时,就被突然出现的黑洞吸了进去,陆东植不知道其他人遭遇,他可是体验了什么叫九死一生,整个宿舍楼就像是一个漏水的岩洞一样,滴滴答答阴冷冰水从天花板上滴落,密闭黑暗的室内凝结着不正常的气息,一脚踏上去,半个鞋面都被阴冷的水浸湿,安详静谧的水面上立刻泛起了一圈一圈水波纹,那黑沉沉的雾气被驱散开,像是被强风吹动一般翻滚,水面的波纹和黑雾的搭配,又显得那么死寂沉沉,四周依旧静止只有陆东植轻微的呼吸声,猛地一只惨白惨白的手突然就那么直立立的出现在水面上,惨白干枯的好像是寒冬里掉光树叶的树枝,啪!枯槁惨白的树枝拍击着静谧的水面,无数惨白的手啪啪啪的一同展示着它们的存在,紧接着,呜呜的哭泣声,哒哒的牙齿打颤声,当当的敲门声还有唏嘘的叹息声,好像提前排练好的舞台剧一样同一时刻响起,无数的鬼魂渐渐像陆东植靠拢,直到紧紧簇拥在他身边,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被掩盖在了嘈杂的闹声里,又黑又细的丝线趁陆东植不注意爬上了他被冷水浸湿的鞋,随着鬼魂的聚拢,越来越多,陆东植只感觉猛的自己被水草一样的东西缠住了双腿动弹不得,那些东西越缠越紧,不停的像下拉拽着他,哗啦!陆东植被整个拉进了黑如墨水一般的水底,霎时一切归于平静,拍打的手,无数的鬼影通通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涟漪!

  静默片刻的水面突然出现一个漩涡,摇摇晃晃的延伸到水底的深处,一道道光亮把暗沉的水底照耀出了湖面的质感,那些光亮来自陆东植画的符咒,这些纸质的东西并没有被阴冷的液体尽然损坏,反而像是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一样包裹着陆东植,而此时的陆东植虽然被保护其中但是并不安全,他竖起的手臂和双腿依旧被水草一样的东西缠绕的结结实实,那些水草又密又韧,仿佛有生命般妖冶的蠕动着,仔细看看那又细又黑的外貌,那哪里是水草啊!都是又黑又长的头发,像无数的鬼爪,它们拉扯着陆东植想把他拉进无底的深渊里,嗖!一声宝剑出鞘的嗡鸣声打破了那些头发的节奏,一道红光从陆东植斜挎的布包里窜了出来,灵动的好似红色小精灵般围绕着陆东植几个闪现,那些如菟丝草一样的头发呲啦啦的哀嚎着便从陆东植身上退去,陆东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颗珍珠般血珠凝结挂在指尖上,那指尖上隐约连着一条极细的线末端就缠绕在刚刚的红光精灵上,仔细看看那是一把有些发红的木质短剑,剑身厚实可爱,剑柄也短小精致,剑尾还坠着一束潇洒的穗子在阴冷的水中随意摆动着,一股灵动透体而出,怎么看这把小木剑都像是活了一样,它围着陆东植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了陆东植的右手上,陆东植握紧短剑,扬起右手,保护着他的符咒随心而动,形态开始改变,陆东植面前一团恶心的头发开始无限扩大生长,遮天蔽日的气息要将陆东植生吞活剥,由于小木剑的威慑力那些扩大的头发蠕动着好像在思考要怎么对付陆东植,突然那些在水里一直柔软飞舞的头发根根竖起像无数的利剑对着陆东植急射而出,那些头发碰到陆东植身边符咒就哀嚎着发出瘆人的鬼哭声冒着烟消失不见,可符咒也被阴气抵消了里面的灵力化作粉末消失在这空间里,随着符咒越来越少,陆东植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伤口,密密麻麻细小伤口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液,那些躲过符咒刺过来的头发就会变成尖嘴猴腮的狰狞小鬼,吱叫着撕扯陆东植身上的伤口,陆东植知道他不能在等了,左手握住小木剑,将凝结在右手指尖的血珠抹在了剑刃上,一时红光暴增,陆东植猛地崔动起身边的符咒。带着那暴涨的红光犹如一把红缨枪直直的冲进了那一大团头发里,阴冷的气息瞬间包围了过来,属于鬼的哭喊声,死亡时的恐惧感,压抑的窒息感通通挤压了过来,陆东植孤注一掷,将所有灵力灌入短剑,咔…一阵玻璃即将破碎的声音在宿舍楼二楼突然响起,咔咔咔咔越来越响,205寝室对面的玻璃窗上如蛛网般的裂纹越来越多,哗啦玻璃破碎声和咚咚咚的敲击声同时响起,整个楼体都随之晃动了几下,陆东植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都是密集的口子有些地方还渗着血,他单手握着木头小剑,阴沉着脸盯着罪魁祸首205寝室,他的身边哪还有什么水啊,头发的,刚刚那凶险的一幕好像没有发生一样,只有陆东植身上的伤口昭示着刚才的可怕,脚下地面真实触感多少让陆东植心里踏实了一些。但同时他也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咔哒”一声,寝室门轻轻打开,这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传的又远又长,仿佛延伸到无尽的彼岸,阴沉厚重的天空一弯孤零零的冷月高悬于天空中,投下的月光好似张牙舞爪的残影把寝室的大门投射的若隐若现,“吱呀呀”大门像被一位看不见的礼宾从内完全打开,内里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黑暗,黑洞洞的张开着那巨大的嘴巴,等着名为陆东植的猎物自投罗网。

   寝室里深不见底的内部一面圆圆的镜子悬浮于空中,好像一双无形的手举着它,镜子里是一张惨白浮肿双眼血红的脸,那是尹华平的脸,他像是被迷惑了一样,闭着眼睛站在镜子前,左右摇摆着,突然尹华平像做了噩梦一样怒吼着挥舞自己手里的法器,那是一件铜质降魔杵,他面前的镜子一直追随着他,一声轻蔑的笑从镜子里传出,一条红色的线横在镜子中间,劈开了尹华平那张恐怖的脸,那红线越来越宽,就像一只慢慢睁开的眼睛,没有瞳仁的血色眼珠,死死盯着陷入梦魇的尹华平。

   炎炎的夏日刚刚打完篮球的少年们扎堆聚在更衣室里,还没有分化的他们尽情的洋溢着属于那个年龄段的热情,那时的尹华平也是其中一员,这是他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光,属于他人生中难得的阳光,可是好景不长,哗啦啦的水声就像是暗号一样,刚刚还热闹无比的更衣室此刻空无一人,只留下尹华平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哪儿,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地方吗!同学呢,他的伙伴呢,他和崔允还有金光日不是在圣玛丽女子学校么,他们人呢,“华平”一个粗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这声音就是一道不能打来的魔咒刺激着尹华平的神经,咔~~~一声闷雷,刚刚明亮的更衣室此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划过的闪电照在那一排排的更衣柜上,透漏着不怀好意的阴森,鬼使神差的尹华平打开了离他最近的更衣柜的门,一面半尺大小的普通圆镜就挂在了那门的内侧,由于角度的问题,一开始尹华平并没有照到那面镜子,只是从侧面看到它静静的挂在那里,不知为何一面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镜子吸引了尹华平的所有注意力,那镜子在尹华平的眼里闪着微微的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却让人感觉到了它的不详…

   突然镜子歪了一下,尹华平不可避免的被照了进去,他像是从水下浮出来一样慢慢的出现在镜子里,可是却看不到他的样子,因为投射在镜子上的是尹华平的后脑勺,他试图转动自己的头,可镜子里的自己却一动不动,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对了,他们进入宿舍楼里,楼梯口那面巨大的镜子也是这样,然后呢…这是哪儿,不…不对,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只是存在他记忆里的地方,一双被大火烧成黑炭的手慢慢慢慢的从镜子的背面伸了出来,黑色卷曲的皮肉像是木炭的残渣一样纷纷掉落,可指甲却鲜红的好似滴血,黑黄色的骨头东一块西一块的隐藏在焦糊的皮肉下,一股烧焦的臭味夹带着尸体恶臭扑面而来,一个黑影猛的从旁边更衣柜里窜了出来,尹华平发现自己手里拿着降魔杵,他挥舞着驱散扑过来的黑影,打开更衣室大门想要离开,可打开的门后依旧是透露着诡异的更衣室,两排整齐的更衣柜,一条狭窄的过道,之后无数次开门,无数次的重复,“咔哒”尹华平背后的更衣柜被打开的声音再多次重复后第一次响起,紧着着,第二声第三声柜门打开的声音,渐渐紧逼,而且越来越快一直响到尹华平的前面去,一时间无限长的过道里所有的柜门同一时间打开,伴随着开门声,一股股潮湿寒冷的气味与渐渐升腾起来的黑雾搅动在一起,将尹华平重重的包裹了起来,让整个世界显得那么的不真切,“扑通扑通”的声音在提醒着尹华平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呼”一阵冷风从尹华平脖颈处吹过,“呵呵”奇怪的笑声突然而至,尹华平快速的转过头,可身后是一片黑暗的镜子,镜子里一阵白光闪过,那白光过分耀眼,导致尹华平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一下,可再次睁开眼睛时,镜子里的景物已经改变。不再是那望不到头的更衣室,而是另一种摆满柜子的场所,金属柜子纵向很长,冰冷死寂,毫无生气,停尸房!!是停尸房,尹华平在镜子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已经打开的柜子里,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挣扎着爬了出来,每具尸体尹华平都认识,他们腐烂扭曲白色的驱虫从这个眼眶钻到那个眼眶,他们张大着嘴巴一起痛苦嘶嚎着,“华平……啊啊啊…华平……”它们蠕动着步步紧逼尹华平,冰冷僵硬的手抓住了尹华平的脚腕,一股冷冽的阴气直冲心窝,尹华平死死抓着手里的降魔杵不停的挥舞“你们死了都死了”现实里的他同样不停的挥舞着降魔杵在空无一人的黑暗里挣扎着,砰!尹华平撞到了一面透明的玻璃上,梦里的他同样撞击着那面投映恐怖的镜子,他的身后那些尸体前赴后继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啃咬他,尹华平面前镜子另一边的景物是二楼走廊,崔允还在直挺挺的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镜子里的尹华平大声呼唤着崔允,砰砰砰的用降魔杵砸那面该死的镜子,可镜子也只是出现了细小的裂纹,背后那些啃咬他的尸体还在不断的增加,尹华平突然像失去控制的木偶那样,任凭他们撕咬,只是目光呆滞的趴在镜子上,那把降魔杵像是扎到水面一样从镜子的这边慢慢下沉到镜子那一边,大量的血透过镜子裂纹滴落到那边世界………现实里尹华平猛地失去了动力就那样摔倒在了无边的黑暗里,那面悬浮于空中的镜子里,一声接一声的笑不断的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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